Lover-Dream

@腹黑客人 的。

谢寰宇视角自述。


最近难得我和阿时都闲在家里。日常很无聊,无非看看电影,听听音乐。我和他话都不算多,尤其是他,懒到不愿意讲话。有时要我给他递个东西也不愿意开口,只巴巴地看着我,当然,我都能看懂。给他递过去了,还要揉一把他的头发。

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,除了电影里的对白,外放的音乐,空调运转的轻微嗡嗡声。偶尔来了兴致他会抢走我嘴里最后一根pokey或者是刚含进嘴的棒棒糖。我惯着他,然后在他要溜走的时候把他抓回来,接一个绵长的抹茶味或者牛奶味的吻。

虽然我只比他大三岁,但潜意识里在平日我会把他当成我的小朋友。他似乎习惯了我的间歇性宠溺泛滥,比如突如其来的拥抱,猝不及防的吻。他好无奈,以为我又开始撒娇,我不承认,才不承认。


偶尔他也会凑上来索吻,在我的嘴唇上啄一啄,再啄一啄,手指绕到颈后拨弄我散下来的头发。有一天他问我,我的高中是怎样的。

高中时我还没有认识他。他对我好奇心好重,而我又不太愿意轻易和别人分享我的过往。当然也有担心他听了一些有别人的故事会不高兴。他想知道的好多,我说了就得坦诚相待。即使他说了他一点也不在意。

他问我我的高中是怎样的。说实话,大概是习惯了处变不惊的形象,我都忘了我的沉稳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形成的。少年时的我应该是有过几分意气风发,依稀记得我收过几封情书,牵过几双别人的手。不过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夏天,少年人最喜欢的夏天。冰镇汽水的水珠顺瓶壁滑落,被递给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男孩。连不休的的蝉鸣在回忆里都显得尤为动听。是夏天青葱的气息。

我不着边际地诉说,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听。忽而我想起我前些天做过的一个梦。

模糊的记忆里背景似乎是校园,他穿着我高中时的蓝白校服,留着有点儿傻气的刘海。他坐在靠窗的位置,我站在他的窗前。他弯腰去拾笔,起身时刚好抬眸看向我。

我看到我从未见过的他的眼神。如雨后青石窄巷,凹凸不平处还含着盈盈水光,上空有烟花骤然绽开,起轻风,水面潋滟泛微澜,风过水清圆。我想捕捉未尽的夏日焰火,探寻他心中是否小鹿雀跃。他微微偏头,唇角隐秘地勾起。我眨眨眼,轰鸣的蝉声消退在身后,一瞬如同永恒。

夏天的梦是什么颜色的呢。我醒来后意犹未尽。我们还没看过橘红的落日沉入绵延的山岭,在暑气未散的傍晚骑着自行车呼啸穿过大街小巷。终点是无人的广场,头顶如洗碧空,月光在脚下流淌。可惜不久晶莹的碎片便四下逃散。我伸手去触碰眼前人的睫羽,时光的风声从指缝穿过。


他忽然打破短暂的沉默,说,“如果我高中就认识你了……”

“你想怎样。”我偏头亲吻他的发顶。

“大概会,枕着你的腿午睡。”他想了想说,“有点儿无厘头。”

“睡醒之后要来点下午茶吗。”我陪着他无厘头。

“那就咖啡吧,牛奶和巧克力粉。”

“你要求好高。”

“我懒得拿着。”

“服了你。那就这我的手喝。”

他肯定在得逞地笑。我用下巴蹭蹭他的发顶。


小朋友。我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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